♦文/范雨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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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居住的北京皮村是一個很有趣味的村子。中國人都知道,京郊農民戶戶都是千萬富翁,他們的房產老值錢了。土豪炫富都是炫車炫表,炫皮包,炫衣食。這些炫法,我們皮村都不屑。我們皮村群眾炫的是狗,比誰家養的狗多。我在皮村認識的工友郭福來是河北吳橋人,在皮村做建築工,住在工棚裡。皮村的一位村民,每天領著一支由十二隻狗組成的狗軍隊,去工棚巡視,羞辱住在工棚裡的農民工。郭福來冷冷地寫了一篇《皮村記狗》,發表在《北京文學》,表達農民工的心聲。 Continue reading
♦文/范雨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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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居住的北京皮村是一個很有趣味的村子。中國人都知道,京郊農民戶戶都是千萬富翁,他們的房產老值錢了。土豪炫富都是炫車炫表,炫皮包,炫衣食。這些炫法,我們皮村都不屑。我們皮村群眾炫的是狗,比誰家養的狗多。我在皮村認識的工友郭福來是河北吳橋人,在皮村做建築工,住在工棚裡。皮村的一位村民,每天領著一支由十二隻狗組成的狗軍隊,去工棚巡視,羞辱住在工棚裡的農民工。郭福來冷冷地寫了一篇《皮村記狗》,發表在《北京文學》,表達農民工的心聲。 Continue reading
♦ 文/范雨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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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生命是一本不忍猝讀的書,命運把我裝訂得極為拙劣。
我是湖北襄陽人,12歲那年在老家開始做鄉村小學的民辦老師。如果我不離開老家,一直做下去,就會轉成正式教師。
我不能忍受在鄉下坐井觀天的枯燥日子,來到了北京。我要看看大世界。那年我20歲。
來北京以後,過得不順暢。主要因為我懶散,手腳不利索,笨。別人花半個小時幹完的活,我花三個小時也幹不完。手太笨了,比一般的人都笨。上飯館做服務員,我端著盤子上菜,楞會摔一跤,把盤子打碎。掙點錢只是能讓自己餓不死。
我在北京蹉跎了兩年,覺得自己是一個看不到理想火苗的人。便和一個東北人結婚,草草地把自己嫁了。 Continue reading
♦文/王宏甲
現在說塘約村的土地流轉中心,由曹友明掛帥。
具體操作時,有些村民還是有顧慮的。如果一一去動員,則工作量巨大,去動員的幹部也不一定都能講得準確,於是由曹友明執筆,最初是以村支兩委的名義(後來也以土地流轉中心的名義)給全體村民寫信,印刷了發到各家各戶。類似的信,後來多次在塘約村的改革發展進程中出現。 Continue reading
♦文/王宏甲
(四)塘約村的十一人幹部會
二〇一四年六月五日晚,「村支兩委」十一位成員齊聚村委樓。小樓還是改革開放前夕生產大隊那時蓋的,如今已破舊不堪,屋頂滴滴答答漏雨。
「今天周書記問我:為什麽不成立合作社?」左文學直接點明了會議主題。 Continue reading
♦文/王宏甲
海,昨天退去。
出現在眼前的山,從天上俯瞰,宛若無數遠古征戰的帳篷安紮在大地。它不像太行山、神農架或者歐洲的阿爾卑斯山那樣連綿不絕,多是一座一座平地而起。好像有一隻上帝之手,曾經在這裡做遊戲,造了這麽多小山峰。
這裡的山,便是兩億年前海底世界的景觀。在這些高度差別不大的群山之間,曾經有許多海底生物在「山」與「山」之間遊弋,是兩億年前海底的自然力量造就了這裡特有的群山。 Continue reading
初識詩人施善繼老師,是我1985年就讀國中三年級上學期,在國文課本第五冊第四課裡,讀到他那首109行的敘事長詩〈小耘週歲〉,記得那年還在《生活週記》上,寫了〈小耘週歲〉的讀書心得。直到二十年後的2005年底,參加夏潮聯合會舉辦,為期十八週「夏潮報導攝影文藝工作坊」課程外的活動中,才初次見到作者本人,還有他太太曾淑霞老師。往後也是在夏潮舉辦的講座中,帶了我收藏的《傘季》與《施善繼詩選》,請他簽名。 Continue reading
♦文╱張立本
(本節續前期)吳錦翔面對兩次大震盪,村人們卻無法感受。村人也因此全然不能觸及、感受、理解吳錦翔之所思,故當吳錦翔維持基本道德底線而墮落,村人們理所當然地稱他為「愚誠」。
吳錦翔死前兩個半月,在那場席筵上說出了使得大家都從笑笑轉而「噤著」的吃人的事。爾後,事情傳遍了,吳錦翔到處遇見異樣的眼色,學生們談論著,婦女們在他的背後竊竊耳語,課堂上的學童都用死屍一般的眼睛盯着著他。然而-村人們本來就是這樣面對奇談的。 Continue reading
♦文╱張立本
革命徬徨:「不完全改革」的空想調
深讀吳錦翔的「冒瀆地笑」、他的「悲哀」、他感受的「滑稽」,須回到至為關鍵的「省內的騷動和中國的動亂的觸角」再展開。騷動與動亂,誠然觸動吳錦翔知識上的現實化,但也勾動了他的徬徨。 Continue reading
◆文╱張立本
重讀╱深讀陳映真
讀者長期慣以特定視角讀陳映真小說,特別是愈早的小說,愈容易將小說主角讀成陳映真。如吳錦翔,惶惶的左派青年,似因改革無望而走向自殺;曖昧不明的文學結構,或角色的自我陳述,似證成〈試論陳映真〉中空想小資產階級性,或個人抑鬱情緒。讀者從中尋找自己所認識或自覺認識的陳映真形象。此種過快的直接疊合,也取消人們的動機:我們都知道陳映真,陳映真是左派,是統派。只是如此?我們已經知道陳映真了嗎? Continue reading
編按:關於近日圍繞著陳映真的論爭,本期推出評議文章一篇,以及趙剛一文,以期使參與論爭的論者的討論能夠有深化的意義,不枉論者的筆墨與精力浪費於口沫之間。
♦文/高維宏(彰化師範大學台文所畢業生)
一、失焦的論爭
近日朱宥勳與趙剛關於陳映真的筆戰過後兩日,楊翠發表文章回應趙剛,認為趙剛「你覺得當代台灣魯迅傳統已死,你慨嘆大師孤獨繼承,那就到中國去尋找知音,去成群結隊。」並指控藍博洲撰文攻擊病重的台文所教授陳建忠。藍博洲回文澄清,趙剛則回文批評楊翠的排他性論述。可惜的是楊翠未對藍博洲的澄清作任何回應,反而再撰文批評趙剛斷章取義。
除此以外,論戰雙方皆涉及簡化或全稱式批評的誤區。像是把朱宥勳等同於台文所進而對台文所全體進行批評。一來朱宥勳並未自認代表台文所全體,儘管他自恃台灣文學的專業知識要求趙剛補課。二來台文所之中也有持各種立場的研究者,不宜這麼鐵板一塊地概而論之。至於把趙或藍的看法定調為「你認為美帝萬惡,中帝良善」之類的發言,同樣為非學術性的討論,反而有簡化扭曲對方的看法與「扣帽子」的嫌疑。 Continue read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