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期】美國女孩的貴州「鎮長夢」

美國女孩擔任第十六任貴州丹寨小鎮的鎮長。

美國女孩擔任第十六任貴州丹寨小鎮的鎮長。

文編/子涵

今年6月下旬,貴州一個小鎮向全球招募「輪值鎮長」,一位長著西方面孔、名叫中美的23歲美國女孩成為第十六任鎮長,她不僅國語流利,對中國歷史典故也能信手拈來,十足一個「中國通」。「輪值鎮長」任職僅一周,主要職責是向外界推廣小鎮。

每天,中美都要在小鎮轉上好幾圈「體察民情」,也會親自上陣,體驗當地的蠟染、古法造紙;還使用當下流行的直播,將鬥牛比賽、做鬥雞肉漢堡等活動宣傳出去。到了下午,中美就穿上苗族服飾,和小鎮姑娘們一起遊街,給遊客敬酒,跳起被列入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的「錦雞舞」。 Continue reading

【第163期】什麼是「輪值鎮長」?

大陸電影導演袁衛東曾擔任第二任鎮長。

大陸電影導演袁衛東曾擔任第二任鎮長。

文編/子涵

大陸丹寨萬達旅遊小鎮是萬達集團投資7億元人民幣、在貴州省黔東南州丹寨縣實施的精準扶貧項目,為的是把丹寨打造成旅遊目的地,帶動丹寨全面脫貧。為了擴大小鎮的知名度、鼓勵社會各界參與丹寨扶貧,2017年6月20日開始面向全球公開招募丹寨萬達旅遊小鎮「輪值鎮長」,應徵者只需提交「施政綱領」,在任職期間內完成一件對丹寨萬達旅遊小鎮或者丹寨縣有意義的事情,國籍、年齡、職業統統不限,任何人都可以參與競選。 Continue reading

【第163期】毒蘋果札記

文/施善繼

2017.10.25 快遞哥

某些早上的第一聲門鈴聲響,絕不遲過八點二十分之後,通常就在八點一刻那個當兒。門鈴響時,無需對話,按下開關鍵,氣喘吁吁的快遞哥登樓瞬閃而至,門開之際四手交會四目對視,免簽收,背影溜了煙,謝謝還來不及脫口,連謝一聲也都卡在咽喉。唯一一次忙中有錯,下樓又上樓,搶著先謝,也才匆匆謝到了,然而他笑笑回說不謝不謝,上樓又下樓。拉鬆紗窗看望,他推著壘高的貨架,瘦削的急速溶入街頭。 Continue reading

【第163期】出版《陳映真全集》的意義(3): 重新思考一九七、八○年代的陳映真

文/呂正惠(人間出版社發行人)

一九八五年,陳映真創辦《人間》雜誌,以報導、攝影的方式關懷台灣社會內部的少數族群問題、環境保護問題等等。裡面當然會有一些專題涉及統、獨問題(如挖掘二二八事件或五○年代白色恐怖的真相),但一般社會大眾主要還是把陳映看作「充滿人道精神的左翼知識分子」,而不是一個追求國家再統一、民族再團結的「志士」。《人間》雜誌時期的陳映真,光環仍在,可惜焦點所照,實在距離他奮鬥的目標太遠了。 Continue reading

【第163期】社評:「一例一休」修正草案,人民有當奴隸的自由

最近一段時日,許多傳統綠營的支持者或許會感到心情鬱結,從加泰隆尼亞「公投失靈」到川普對華政策的現實主義傾向;從非核家園的承諾鬆動到「一例一休」的髮夾彎跳票,許多綠營支持者過去用來自我標榜的「進步價值」,經不起現實的拷問一一崩壞。 Continue reading

【第162期】世界電影還有未來嗎?戴錦華大師電影課

文編/林素卿

戴錦華03編按:戴錦華,北京大學教授。從事電影、女性文學和大眾文化的研究。本文是2017年10月31日,於北京舉行的「《52倍人生——戴錦華大師電影課》觀影見面會」的文字整理稿,將提問刪去,只摘錄戴錦華的回答,內容未經當事人審閱。 Continue reading

【第162期】遙念陳映真先生的「蒼茫」(下)

文/路況 (成功大學副教授)

後來就以讀書會朋友為核心成員,在自立早報副刊開專欄。我當時正在讀德勒茲與瓜達利的《千高原》的節錄英譯本,看到war machine一詞,覺得新異有趣,酷炫聳動,就向讀書會朋友建議,專欄何不名為「戰爭機器」?沒想到就此打出旗號,拉開戰線陣仗!不久後就在唐山書局出版「戰爭機器」叢刊,讀書會成員還自號為「戰爭機器」搜索群。九〇年代初又集結串連更多學界(傅大為、夏鑄九、趙剛、廖咸浩、朱元鴻、卡維波、張小虹、張景森)、工運社運婦運界(鄭村棋、吳永毅、何春蕤、王蘋、丁乃菲)、藝術界(李銘盛、吳瑪俐)等朋友創辦《島嶼邊緣》雜誌(記得是在傅大為的清大宿舍家中開會,確立「島嶼邊緣」之名,至此「戰爭機器」成員改稱《島邊》同仁),號稱是當時台灣新左派知識分子的一次盛大集結。然而,這一切的一切,雖忝為《島邊》創辦委員之一,說真格的,那時的我對何謂左派或馬克思主義其實不甚了然。 Continue reading

【第162期】出版《陳映真全集》的意義(2):重新思考一九七、八○年代的陳映真

文/呂正惠(人間出版社發行人)

「萬商帝君」屬於陳映真中篇小說之一。

「萬商帝君」屬於陳映真中篇小說之一。

一九七五年七月,關押七年之久的陳映真終於因蔣介石去世而得以特赦提前出獄,又可以執筆了。由此開始,到二○○六年九月他因中風而不得中止寫作,又經過了三十一年,比他入獄前創作時間(一九五九─一九六八)多出二十多年,但兩者在小說的產量上卻形成截然的對比:前九年多達三十二篇,而後三十一年卻只有十一篇(必須提到,十一篇中有四篇是非常長的,可以算中篇小說了。)這是什麼一回事呢? Continue read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