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編／江英士

圖為9月7日，在比利時首都布魯塞爾，來自歐盟各國的大批農民在歐盟總部附近抗議歐盟農業政策導致肉類及牛奶價格過低。（新華社）

9月7日位於布魯塞爾的歐盟總部附近出現交通癱瘓——來自歐洲10多個國家的近7000名農民駕駛上千輛拖拉機在此抗議，向當日召開的歐盟緊急農業部長會議施壓，要求改變歐洲奶價和肉價過低的局面，幫助他們擺脫困境。

在抗議者聚集地的另一側，歐盟28國農業部長正在召開緊急會議。有人形容，歐洲又迎來一次新「危機」。歐洲農民怎麼了？

奶價和肉價太低是歐洲農民抗議的最直接原因。目前歐洲牛奶平均價格已從去年年初的每升0.4歐元跌至今年的0.3歐元，部分國家奶價甚至跌到0.2歐元。豬肉等肉類價格也在下跌。

「價格簡直太低了，我沒法生活，」56歲的保加利亞農民和朋友一大早就來抗議，手裡不停揮舞抗議旗幟。

歐洲各國奶價跌幅不同，法國爆發了數次農民抗議，其牛奶均價大約為每升0.3歐元。歐盟委員會主管農業與農村發展的委員菲爾霍根說，這個價格「還算可以了」。

在東歐及波羅的海國家，愛沙尼亞奶價為每升0.23歐元，立陶宛和拉脫維亞為每升0.21歐元，奶農連成本都無法收回。

奶價過低的原因之一是歐盟取消了牛奶生產配額，即不再對牛奶產量進行限制。歐盟今年4月取消了已實行30年的牛奶生產配額政策。這一舉措原本是為了提升歐洲奶農的國際競爭力，不想卻令他們處境艱難。

2014年，歐洲牛奶產量提高了約4.5％，奶農在取消牛奶配額後繼續加大生產，造成市場上產量過剩。面對奶價下跌，歐盟已明確表示，不會採取「臨時配額」政策。

奶價和肉價過低的另一個原因是外部需求減弱。2014年3月起，美國和歐盟對俄羅斯實施多輪制裁。俄羅斯則推出反制措施，對歐洲乳製品、水果、蔬菜、豬肉、牛肉等實施禁運。而此前，俄羅斯一直是歐盟乳製品和肉類的重要市場。

禁運將持續到2016年8月，很多歐洲國家正逐漸感受到它的力量。奧地利和比利時商人說，禁運已影響到本地豬肉市場。保加利亞、捷克、匈牙利、波蘭、羅馬尼亞、斯洛伐克和斯洛文尼亞等國則敦促歐盟採取「任何可能的措施」來穩定奶價。

歐洲奶價與肉價下跌，損失最慘重的是東歐與波羅的海國家。波蘭和羅馬尼亞今年暑期還遭遇了嚴重乾旱。此次乾旱暴發於農作物生長期，幾乎覆蓋大部分地區，導致農業損失慘重。據報導，波蘭農民收入因此減少四分之一。

此外，波蘭和波羅的海國家還遭遇了非洲豬瘟疫。希臘則因為其第三輪救助協議，取消了農民原本享有的多種稅收優惠。當前，歐洲不少國家農民的日子真的不太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