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通信
■ 俞力工(國際時事評論家)
前些日子,一友人引用「飄」的一句對白,表述他對馬英九的鄉愿和軟弱的失望: Rhett 對 Scarlett 說,「世界上再堅固的愛也會磨平,我對妳的愛就是由於妳對 Ashley 的頑固愛慕與執著而磨平了!」(大意)
這事讓我想到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許多人對「納粹鐵蹄下的猶太人的不抵抗(華沙抗暴為例外)」,以及「大批中國戰俘與百姓,讓日本侵略軍捆綁屠殺時刻的不抵抗」感到費解。其實,再看遠些,蒙人,滿人統治中國過程中的大屠殺,包括台灣日治初期殺掉的40萬人,都顯示出被宰羔羊的「不抵抗共性」。
此「怪異現象」,其實毫無怪誕之處。所有的犧牲者,人數表面上看來眾多,卻都是在已經失去武裝力量、喪失組織力量的情況下,以「一個個手無寸鐵的個體,面對著強大的敵對集體」。換言之,抵抗與不抵抗,橫竪都是死。於是乎,就只能任憑擺布了。
國民政府情況大同小異,從撤退至台灣、仰仗美國保護的一刻起,就開啓了兒皇帝命運的一頁。為了圖個安定,也像中國歷史上歷屆南下政權一樣地逐步接受「南化」的政權轉移。到最後,不只是官僚系統裡「南人」成了多數,甚至軍、警也都使喚不動了。到這地步,南下皇帝面對強大的地方勢力,逐步蛻變為掉了毛的跛腳鴨。
我不喜歡嘲弄這些可憐蟲,不只是因為這是對弱者、對犧牲者的雙重迫害,而是,就算把自己趕上架,也不會更有作為。
許多人對馬英九的指責,嚴格說來是站在「一國兩制」的立場說話。這種民族、國家觀點無可厚非,只是沒考慮到要促成該局面,絕不能指望兒皇帝有所作為,而是得瞧瞧甚麼時候北京政府能夠排除美國的干擾。就目前看來,時間對北京一方有利,但是,北京尚且不急,你我急個甚麼?!
2014.12.01 寄自奧地利 維也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