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與烏克蘭的「新愁舊恨」

■ 張志強

與「鬥氣」相比，烏東部問題重要得多，這才是俄烏之間真正的「大問題」。圖為 11月2日，烏克蘭頓涅茨克的選民在投票站投票。（新華社 葉爾莫琴科 攝）

在歐盟調停下，俄羅斯與烏克蘭於10月30日就天然氣冬季供應過渡方案達成協議，給俄烏天然氣「頑疾」噴上了一味止痛劑。然而，「病灶」未除，難言樂觀。俄烏之間，即便暫時擺平冬季供氣這樣的「小麻煩」，未來也會有「大問題」接踵而至。

俄 烏「鬥氣」的焦點在債務與價格。表面上看，協議調和了俄烏的矛盾，而實則只是在冬季供暖迫近之際將爭端暫時擱置。就債務而言，協議規定，烏方將於今年年底 分兩次償還俄方31億美元的天然氣債務。按烏方理解，以本方堅持的每千立方公尺268.5美元的價格計算，31億美元是其債務總額，但俄方認為，依照本方 認定的價格，31億美元僅是烏方的部分債務。目前俄烏天然氣公司已將對方告上了斯德哥爾摩國際仲裁法庭，無論判決利於哪方，另一方都不會認可和接受，新爭 端必將爆發。

而就價格而言，烏方表示，協議規定今年最後兩個月份的天然氣價格為378美元，明年一季度價格為365美元。但俄方稱，明年價格尚未確定。此外，協議有效期僅至明年3月，冬季後的天然氣供應問題留有尾巴。

此外，根據協定，如烏方決定在年底前購買40億立方公尺天然氣，需支付約15億美元預付款，誰將為國庫虧空的烏克蘭埋單？儘管歐盟表示，一旦俄不履行價格義務，歐盟將向烏提供財政支持，並準備讓歐盟成員國向烏供氣，但說歸說，做歸做，歐盟究竟能否兌現承諾都還是未知數。

有消息稱，烏當局正研究切斷烏東部民間武裝控制區的天然氣供應，對此，民間武裝回應：有俄羅斯天然氣「補缺」。一旦「斷氣」成真，而俄也願為烏東部輸氣，屆時俄烏「鬥氣」又會演變成「舊恨」未除又添「新愁」。

若將俄烏「鬥氣」放在烏克蘭危機大背景下看，這份冬季供氣協議更是讓人不容樂觀。與「鬥氣」相比，烏東部問題重要得多，這才是俄烏之間真正的「大問題」。

迫 在眼前的是，11月2日，烏東部民間武裝將舉行當地領導人和議會選舉。烏總統波羅申科早已聲明，這些「偽選舉」將威脅該地區和平進程，而歐盟也聲稱，不會 承認選舉結果。而俄方針鋒相對。俄外長拉夫羅夫明確表示，莫斯科將「承認結果」。如此一來，烏東部問題將更為複雜，俄烏關係乃至俄歐關係將再度受到衝擊。 這個「大問題」將「左右」俄烏甚至俄歐關係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