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黃泳
日前,被美國白人員警槍殺的18歲黑人青年邁克•布朗的葬禮在密蘇里州聖路易斯市弗格森地區一座教堂舉行,數千人前往。引發弗格森騷亂的「導火線」雖已入土,但其餘波仍遠未平息。
這名白人員警竟對手無寸鐵的布朗連開六槍,這種草菅人命的行為受到國際輿論廣泛譴責,就連美國總統歐巴馬都看不過去,認為「警方沒有任何藉口濫用武力」。
輿論普遍認為,類似布朗被員警擊斃的事件在美國時有發生,反映了美國社會根深蒂固的種族歧視問題。但從更深層次看,弗格森之類騷亂之所以屢見不鮮,還有美國政治、司法、經濟等制度方面的原因。
從政治方面看,美國的「民主」制度並不能保障黑人等弱勢群體的權益。
美國白人對包括黑人在內的少數族裔的歧視問題伴隨著美國獨立而來。白人莊園主對黑人奴隸的壓榨、歐洲移民對印第安人的掠奪、主流社會對華工的排斥等種族歧視是美國歷史極不光彩的章節。二戰後美國民權運動的發展,使種族矛盾得到一定程度緩解,但有形和無形的種族歧視迄今依然大行其道。
事實上,雖然非洲裔美國人也能參政從政,並推選出歐巴馬這樣美國歷史上第一位非洲裔總統,但美國政治家在爭取選民支持時說的是一回事,一旦從政做的則是另一回事,而且往往相去甚遠。
比如,歐巴馬競選總統時為爭取黑人選民支持,也口口聲聲要改善黑人社會地位,甚至在黑人遭到員警槍殺時也表示「憤怒」。但用西班牙《國家報》等媒體的話來說,歐巴馬上任後在緩解種族矛盾方面幾乎沒有什麼作為,反而他強調黑人要有「個人責任」,「認為不應有受壓迫意識,這一態度激怒了一些非洲裔美國人群體」。美國政治家們之所以選前選後判若兩人,說到底是因為上臺後要為影響巨大的利益集團著想,否則是很難「混」下去的,而弱勢群體往往只有政客在爭取選票時才會被想起。
從司法方面看,貌似公允的美國司法制度實際上對有錢人和窮人是區別對待的。
美國號稱「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但有錢人和窮人在員警和法官面前待遇並不一樣。美國員警以所謂的「正當防衛」為由,為自己射殺窮困潦倒、街頭遊蕩者開脫,並常常得以逍遙法外。美國《時代》週刊就指出:「員警在選擇過度反應的目標時其實並不是那麼在意膚色,而是在意一種比伊波拉病毒更加讓人痛苦的特徵:貧窮。」
在黑人族群裡,窮人占比遠高於白人,因此他們所受到的不公正待遇也遠超白人也就不難理解了。美國聯邦調查局最新報告顯示,美國每年約有400人在警民衝突事件中死亡,近四分之一涉及白人員警射殺非洲裔人士。這幾乎是黑人占整個美國人口比例的兩倍。
從經濟方面看,美國資本主義制度的受害者更多是生活在底層的黑人等窮人。
美國經濟景氣時,黑人尚能跟著沾光,生活有所改善,但一遇到經濟蕭條,黑人群體就首先倒楣。根據紐約新學院大學經濟學教授達里克•漢密爾頓的統計資料,2007年金融危機爆發之前,美國白人家庭平均收入為13.5萬美元,有色人種為1.2萬美元。這意味著其比例是一美元對九美分,差距自顯。但是危機之後,這一差距成倍拉大,達到一美元對五美分。目前,黑人人口的貧困率高達25%左右,是白人的兩至三倍。收入減少、失業率攀高等因素,無疑加劇了美國黑人對社會的不滿和種族矛盾。
美國常自詡它的制度如何如何優越,非要別國照搬照抄不可。但弗格森騷亂讓美國制度的弊病原形畢露,讓平時喜歡對別國指手畫腳的美國政客們理屈詞窮。看來,美國在指責別人之前,應該好好反思自己的問題,免得在世人面前貽笑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