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孫浩

「美國－東盟防務論壇」在夏威夷落幕，會後美國國防部長哈格爾將造訪亞太。
圖為3月28日，美國國防部長哈格爾（右二）出席現任國安局局長的退休儀式。（新華社／法新）

4月3日，為期兩天半的「美國－東盟防務論壇」在夏威夷落幕。這是美國首度以東道主身份主辦美國與東盟之間的部長級非正式會議，會後美國國防部長哈格爾將造訪亞太。

分析人士認為，該論壇目的並非為取得成果，而重在展示美國「亞太再平衡」戰略不變卦。儘管如此，時局與美提出這一構想時已不同：外有烏克蘭局勢、伊核問題和敘利亞危機等難題待解，內有美國國防預算削減之「懸劍」將至，美國「亞太再平衡」能否保持之前的強勢存疑。

秀存在

值得一提的是，美國總統歐巴馬2011年11月在夏威夷抓住主辦亞太經合組織（APEC）峰會的機遇高調亮出「轉向亞洲」戰略（「亞太再平衡」戰略）。彼時，美政府開始從阿富汗和伊拉克兩場戰爭撤出，同時尋求外交政策新亮點。

如今，哈格爾將啟程訪問日本、中國大陸、蒙古國，歐巴馬4月下旬將出訪亞洲，美國領導人出發前在家門口「挽」住東盟「秀」姿態，意在重申其戰略重心不變。哈格爾在此次論壇中反覆強調，希望向與會東盟防長及代表重申美國對亞太地區的「承諾」，美方期待將這一論壇活動「常規化」。

分析人士認為，對美國國家利益來說，亞太地區的「投資性價比」目前更高，隨著阿富汗戰爭和伊拉克戰爭收尾，美軍也需要「轉型」，因此歐巴馬政府不會輕易擱置「亞太再平衡」戰略。

火力夠嗎？

這次在美國舉辦的「美國－東盟防務論壇」會期短，新意少。與會防長及代表僅討論了如何提升人道主義救援和賑災合作，並對地區安全等議題交換了看法。不過，對美方而言，美國和東盟防長及代表在會場外兩臂交叉、彼此左手拉右手定格的一張大合影或許已夠表達「秀」出美方與東盟國家「在一起」的意圖。至於能否解決一連串實質議題，卻不得而知。

一方面，根據2月底公佈的2015財年美國防預算案，今後10年內美國防減支壓力不小；另一方面，近期突發的烏克蘭危機、前景尚不明朗的伊核問題等都牽扯了美方的注意力和資源配置，甚至有專家分析美國下階段或將面臨「轉向俄羅斯」以及鞏固歐洲防務的問題。

由此看，美方「亞太再平衡」戰略日後還能剩下幾成火力，目前只能且行且觀望。

隱形關鍵字

一個太平洋、兩個大國，中國大陸在美國「亞太再平衡」戰略中的角色始終是話題。中美關係也成為「美國－東盟防務論壇」期間的潛在「關鍵字」——特別是哈格爾即將首次以防長身份訪華。

在論壇閉幕時的記者會上，當面對其亞太之行和亞太戰略是否針對中國大陸的問題時，哈格爾說，正如他就任以來前3次亞太之行一樣，此次訪問亞洲並非「遏制中國」，美國「亞太再平衡」戰略也不是「遏制中國的戰略」。

哈格爾說，他期待在訪華期間與中方領導人會晤，雙方可以討論如何在現有合作領域繼續推進合作，美方願意繼續與中方加強合作；他也將與中方在南海問題等問題上交換意見，他願意聽取中方的看法。

不過分析人士認為，聽其言尚需觀其行。不要忘記，構建互信需要「雙邊行動」